Infatuation

慣例的祝我生日快樂更新w，自己的生賀自己更XDDDD

龍神翔X高中生潤，牽涉到轉世題材跟民俗傳說

警告一下，有我個人很不妙的性癖，道德跟精神潔癖者請自行避雷，總之就是前世的潤遇到了很多很不好的事QQ

慣れない他人の手の温もり（十二）

「潤是天生的啞巴，雖然跟家人村民還是稍微能溝通的，但是沒有人有時間慢慢理解他，農村忙著耕種打獵就忙不完了，跟潤的溝通並不多，但是翔くん沒有這個限制：凡人的語言對神明而言是言靈，但也可以沒有意義；潤光用想的他就能理解，對潤來說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遇到能直接理解他、跟他溝通的人，那是他的唯一。」二宮又看向自己腳上的傷疤：「翔くん出現在神社裡，直接問潤是不是想要神明救這隻狐狸。雖然是顯而易見的事，但是相對村子裡看到我這種受重傷的畜生一定會直接殺來吃的村民而言，翔くん一開口就是問要不要救我這點就讓潤對他加了不少好感度。」

「所以他就救了你？」

「對他來說不是難事。對翔くん而言，幫家裡幹活的牛啊狗啊就算了，會有想救我這種受重傷的野生動物而不是直接煮了的村民也是特別的事，舉手之勞換來個特別的人也是好玩。」換了個姿勢，二宮笑笑：「翔くん沒有避諱在潤面前用神力，反正潤也沒辦法說出去；在潤愣愣的心想是神明時，翔くん直接回答他，讓潤知道翔くん懂他心裡想的，那是他遇過的唯一。」

松本光是想像都能知道對那樣的潤而言櫻井在他心裡會佔上多大份量。

「也多虧翔くん告訴他我其實算是一點點的妖怪，帶我進神社對我來說不是好事，我才省下之後可能會有的折磨。」二宮哼笑了聲：「不過可惜也錯過了不少。」

「錯過？」

「潤發現翔くん聽得懂他的意思後只要有空就會想往神社跑，身為妖怪的我無法進神社，當時太弱小了也沒什麼妖力，所以只能在他晚上睡著後偷看到一點點，至於翔くん本人當然死也不會跟我說。大概就是潤會在心裡呼喚他，把他叫出來後關心他甚至纏著他，什麼當神明累不累啊、神明需不需要吃東西啊別餓到了、天氣冷了要記得加衣服啊……不用實際開口就能傳達想法，第一次有這種經驗的他像是要把十幾年份的話一次說完一樣瘋狂纏著翔くん跟他說話，翔くん是他唯一可以這樣溝通的對象。」二宮縮起身體微笑：「要說翔くん覺得煩嘛，明明可以對潤的存在視而不見的他卻每次都會出現。潤的關心是他不熟悉，但卻也因不熟悉而忍不住在意，甚至貪戀的溫暖。」

「但是一天到晚往神社跑……」

「是的，會被質疑的，畢竟大家農忙結束後都累了，他還一個勁要往神社跑，總是會讓人覺得奇怪，不過這時候他也有個很好的理由。」二宮閉上嘴指指自己的喉嚨，再雙手合十拜了拜，松本馬上就了解意思：潤用想治療自己啞巴的理由一天到晚跑神社祈願來跟櫻井見面。

「雖然會被笑，畢竟他天生如此，以那個時代來說是天罰也不為過，不過這理由很正當就是了。」

聽到現在一切都還很正常，對松本而言就更奇怪了：「既然他的理由正當、常跑神社還常跟神明見面，那怎麼會被村八分的？」

二宮抱著膝露出哀傷的表情：「剛剛說過了，潤是啞巴，村中有什麼事要嫁禍給他很容易。還是小孩的時候一些孩子間調皮的壞事推給他就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但當孩子們年紀更大後，能推給他的骯髒事更多……」二宮像是極度艱難地把話壓在舌尖勉強推出口：「能對他做的骯髒事也更多。」

松本在這個瞬間想到了櫻井口中的「這次」。

「就算是男的，好下手能欺凌又不會說出去的對象是很好的目標，而且潤身體瘦弱又長得好看。」二宮看著他像在看著千年前他認識的那個男孩：「我至今都沒跟翔くん提過，但我看到過。在腳傷好後我一直都在潤身邊，為了不要被村人發現，我只能藏起來，但我幾乎每一次都有看到。」二宮像是想起什麼噁心事物地別過頭：「我沒跟翔くん提過，但我想翔くん都知道的，他跟我的程度可不一樣……就算沒有去看，潤…那都不是你情我願的，潤身上有傷、有不少瘀青，就算不往那方面想，翔くん應該也會知道他被村人欺負的。潤的家人也知道……嗯，有沒有知道到全貌我不清楚，但至少會跟翔くん一樣知道他被村人傷害，可是潤是天生的啞巴、是神明的懲罰，即使不該因此被暴力相向，他們還是無法在村中討回公道。」

「為什麼潤不叫櫻井救他？櫻井不是聽得到他叫他嗎？」想到櫻井跟他說的那句「想我就叫我」，二宮剛才也說了潤心裡想他櫻井就知道，松本不解地詢問。

「據說是因為村民們同樣都在翔くん的庇蔭之下。很遺憾，就算潤對翔くん來說是特別的，對神明來說人類就都是人類，不分貴賤，也不能介入。何況村民不像潤無法言語，隨意現身會引來大麻煩，對潤不一定是好事，對翔くん來說也很不妙。」二宮手指往上指了指，是不是指更往上的神明或什麼的松本也不知道。

「潤也理解的，神明不能介入人與人之間的紛爭。可能第一次、第二次的時候會想求援會想喊他，但慢慢的，第三次、第四次之後……」

「不想被看見自己那種樣子……」松本能夠理解，被喜歡的人看見自己最不堪的樣子，沒有多少人想要發生這種事。

「會幹這種壞事的人不會只對他下手，或者該說他們對潤做出這些事後沒被人指責，沒被人制裁就更大了膽子，之後鬧出了更大的事。附近村子的村長帶著村民怒氣沖沖的來討公道，對方的村落比起這個村落要來得勢力更大，犯人不是一兩人，為了保住村子珍貴的勞動力，什麼被妖怪迷了眼啊、神明沒有眷顧啊、今年雨量少了一定是神明的不悅等等等什麼妖魔鬼怪的說詞都出來了……應該說，他們也只能推給妖魔鬼怪。」二宮伸了個懶腰後再次支著頭：「結論就是，辦一場祭典跟神明謝罪並祈求保佑。」

「儀式被破壞了……」

相葉跟大野說過的，松本家破壞了儀式。

「事實上，儀式沒有被破壞，真要說的話，這場祭典辦得非常完美，」二宮換了個姿勢：「潤被拿去當活祭品祭神，祭典完美成功，潤死了。」

松本的腦袋頓時一片空白。

回神時對面的二宮已經不見，懷裡多了一隻黃色的狐狸。松本輕撫他的背，二宮的聲音低低傳出：「那個年代的大型祭典用活人獻祭不算少見，是我跟翔くん都疏忽了……潤…他是自願的……因為…當時的說法總是這樣的…祭品是獻給神明的……獻給神明，這個詞對潤的理解就是要把祭品獻給身為神明的翔くん……潤他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聽了獻給神明這種話後就自願當祭品…他以為…只要當了祭品……獻給神明…獻給翔くん…儀式結束後……就可以一直一直跟翔くん在一起……跟我們一直在一起……」

抱緊懷裡顫抖的狐狸，松本想起櫻井說過的，他的前世曾經給他的承諾。

「潤他還跟我們說過…跟翔くん說過……他跟翔くん說，村裡要舉辦祭典，他也要參加，等祭典結束後，他就可以跟龍神大人還有狐狸一直在一起了……他可能想給翔くん驚喜，他相信只要成為祭品後就能成為跟翔くん或我一樣的存在，所以瞞著我們沒有提到他要當祭品的事，只跟翔くん約定了等祭典結束後，我們就要一直在一起……從此以後都會一直在一起……翔くん以為潤這樣說的意思是承諾他只要祭典結束後他就願意放棄村子、放棄家人，讓翔くん帶到山裡去，從村中就此神隱，所以翔くん也很高興的跟潤約定，等祭典結束後我們就要一直在一起……然而什麼把祭品獻給神的那全都只是古老的迷信，活人獻祭這種事死了就是死了，哪有什麼一直在一起的……翔くん最後接到的，是潤被綁上石頭沉在湖底的屍體。」

松本說不出任何話語，那是太哀戚痛苦的悲劇。

「翔くん說……潤他…即使那麼痛苦……還是堅信著儀式結束後他就可以一直跟我們在一起了……他聽到潤的聲音一直在說，雖然很難受，但是等結束後就沒事了、再一下就好了、忍一忍，馬上就可以跟龍神大人和狐狸一直在一起了……他以為潤只是在忍耐無聊的祭典儀式，直到、直到他再也感受不到潤的聲音和氣息……直到最後…潤還是想著他就要可以跟我們一直在一起了……潤以為他跟我們在一起了，我們卻永遠失去了他，只剩一具從湖底撈上來的冰冷屍體。」

「龍盛怒降災……」

「村民規劃的祭典完美成功，然而祭品找錯了人。天生啞巴的潤對村子來說是上天降災的象徵，是祭品的最佳人選，更不用說潤還高高興興自願當祭品，但對我們而言我們就是永遠失去了他。」聲音裡還是有些哽咽，趴在松本腿上的狐狸繼續往下說：「剛剛說過那一堆理由裡有個今年雨量較少，龍掌管河川和降雨。暴怒的翔くん對村民說，既然嫌雨少，他就送他們雨。」

「天降暴雨，河川湖泊氾濫……」說出他從相葉大野那邊得到的資訊，松本想起故事中其他角色：「如果櫻井是龍神，那山神跟湖神呢？」

「從頭到尾都沒有過什麼山神跟湖神，一直以來有的都只有櫻井翔一隻龍神。」

松本雖然已經隱約察覺到，不過聽到二宮親口告訴他時還是有些不解。

「他當年順著水脈來到這座山後覺得很滿意就留在這裡了……不過山裡的水脈通向大海，所以他直到現在也還是有事沒事就會回去海裡晃一下踩踩地盤驚嚇其他神明啦，總之他蠻喜歡這裡的，於是就佔地為王了。」說到比較輕鬆的話題，狐狸又化回人形的二宮拿杯子喝茶：「不過看也知道這裡有山有湖的，人們會認為有山神湖神也是理所當然，只是神社裡供奉的御神體是他的一部分，那些人民的信仰之力也是回歸到他身上爽到他，而且管山管湖的事情他確實是有在做，所以也沒特別想去拔除人民相信有山神湖神的想法，山神湖神其實不存在卻也其實都是他，某方面來說他把那些人民對山神湖神的祈願推給實際上不存在的山神湖神他還樂得輕鬆……」二宮捧著杯子垂下眼：「某方面而言，潤的事也是他的天罰吧。放任民眾對神靈的想像，也不在意那些祭祀山神湖神的祭典，最後賠上了什麼都不知道，一心一意想當祭品來跟我們一直在一起的潤。」

「那山神湖神鎮住他的事……」

「他只是累了。」二宮伸開腿：「暴雨成災，河川氾濫，崩潰暴怒的他在作亂之後回頭看到湖邊被他帶上來的潤，他在那個瞬間就累了。不管死多少人、引發多少災厄，潤都不會活過來了。可能他也在那一瞬間理解到我剛剛說的，那也是他的天罰吧。不過從此以後他也很討厭山神湖神這些名詞就是了。接下來就是他們告訴你的，祭典過程完美卻引發神明震怒，找不出原因的村人只能把問題怪到潤的身上，一定是身為祭品的潤有什麼不足之處才會引發山神跟湖神的憤怒。」二宮不屑地撇嘴：「潤就連死了都還要被嫁禍。」

傳說在二宮口中拼湊出大概的模樣，還在梳理整個情節的松本又聽到二宮的聲音：「信仰本身帶有力量，雖然神社的御神體是他，不過幾千年來居民信仰崇拜的對象是山神跟湖神，這份信仰的力量也確實曾經催生過山神跟湖神，只是都在剛出現的時候就被討厭這兩個名詞的他一尾巴拍死了。現在的他雖然還是龍神和實質意義上的山神跟湖神，不過他把自己弄得跟殺神滅佛的兇神沒兩樣，其他神明見了他都是又敬又怕，最好繞路走千萬別得罪他的。」

「所以松本家獲得龍神的保護、不能離開這裡……」

「算是對放任這些迷信的自己做個贖罪，還有……」二宮看向他：「抱著一絲絲希望等待跟我們說好要一直在一起的潤再一次回到我們身邊。」

二宮伸手抱住他：「潤くん，對你來說我們是陌生人，但是對我們來說，我們等了你一千年。千年後的你依然把我藏在懷裡帶回了這個家，跟千年前的你一模一樣。我眼中的你是潤，也是松本潤，算我求求你，不要把我們當成陌生人好嗎？」

松本覺得自己的聲音也有些哽咽：「都過了千年…為什麼不乾脆忘記……」

「因為我不想忘記。千年來我每天都看著我的疤，我每天都在努力回想我跟你相處過的每一分每一秒，你說過儀式過後我們就要一直一直在一起，我一直在等你，我不要忘記！」

「但是，你們還是我的陌生人啊……」

松本也流下了淚。即使聽二宮說了那麼多，對他而言那些依然都是別人的故事。非常感人，但那都是別人、是潤的故事，不是松本潤的記憶。千年後的松本潤無法回應二宮那個千年前的潤曾經做出的承諾，雖然殘忍，但這是血淋淋的現實。

二宮沒有哭出聲音，不斷抽動的肩膀讓松本只能輕撫他的背安慰他。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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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過去的故事就這樣交待啦，我自己寫到最後也在掉眼淚嗚嗚嗚QQ

接下來就是屬於現世的故事了～